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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夢見一個不同的戰爭,寫了下面這首散文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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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
孩子時,莫名的天空磨銳了我的視力。他們的性格在我的容貌留下了陰翳。所有的現象被激動起來。──而現在,瞬間的永恆屈折與數學的無限在世界之中追逐著我。在這個世界我受到市民普遍的歡迎,而被奇異的孩子們難以抗拒的情感所尊崇。我夢見一個戰爭屬於正義或權利與不能預測的論理的戰爭。
這戰爭單純如音樂的一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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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詩中集合了許多足以形成他所謂的戰爭現象,外在環境的變異,如「莫名的天空」,別人性格的影響,如「他們的性格在我的容貌留下了陰翳」,以及抽象的哲學及數學理論之追逐,他說:「所有的現象被激動起來。」這就是一種戰爭現象。
 

他在這種戰爭現象中,成了英雄,受到市民的歡迎,受到孩子們真情的尊崇,而他又說他夢見這是一個不能預測的論理的戰爭。論理,講道理,那麼,這樣的戰爭沒有暴力,沒有彈葯,沒有傷亡,沒有燬滅,沒有恐怖。
他說:「這戰爭單純如音樂的一小節。」
這等於是他年輕心靈上價值觀的定位,亦是他寫詩生命上短短的一小節。然後,他終止寫詩了。
而我永遠記得他這個名句:「莫名的天空磨銳了我的視力」!
我擁有武井誠的譯本《地獄的季節》(已絕版),將他譯名為藍波,後有人將他譯名為韓波,大陸方面譯名為蘭波,這都無關緊要。他的傳記如下:1854年出生于法國東部的夏爾維爾鎮,父親在他六歲時徹底離家;天生具有刻意與眾不同的強烈願望,幼年時便願意將自己打扮成先知的模樣,在那個不大的城鎮里,這是個以怪異出名的孩子;1871年,來到巴黎,與象征派詩人魏爾倫陷入友誼、愛情、詩歌、游戲交織的情感中,這3年中創造出其主要著作《地獄一季》(ASeasoninHell);在與魏爾倫分手后的幾年中,他像幽靈一樣游蕩在歐洲,變換著不同職業、尋找著生命意義,成為開小差的軍人,塞浦路斯的監工,就是不再寫詩;1880年,一場傷寒病過后,他成為亞丁(今日也門共和國首都)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的職員,爾后的11年,他奔波于亞丁與埃塞俄比亞之間,是武器販子、咖啡出口商、攝影記者、勘探隊員……這個面孔消瘦的男人是個失敗的商人,在法國的母親不斷地接到這樣的來信:“請給我寄一雙襪子”、“順便在包里寄給我一斤甜菜種子”……1891年,因為膝蓋上的腫瘤,死于馬賽。(見http://www.booker.com.cn/gb/paper189/1/class018900007/hwz167444.htm)
台灣有詩人莫渝翻譯的新版本,應有詳盡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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