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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文字的鍊金術〉裡寫著:
「我發明母音的色彩!──A黑色,E白色,I紅色,O藍色,U綠色。──我規定了子音的形式和運動,我自傲有一天能以本能的節奏來創造足以貫通任何感覺的詩和語言,我保留翻譯權。」
「最初只是學習。我描寫靜默與夜。我記錄無法表達的事件。我固定所有的暈眩。」


  這麼一句「我固定所有的暈眩。」他有這種能力,真叫我為之瘋狂了。他似乎誇耀自己在詩和語言的創造能力,且剖析自己詩作的內容,是記錄一種人間難以表逹的事件,及生命上所不能釐清的暈眩之感,如為了情失去理智而暈眩,為了利益失去道義而之暈眩。而我呢,我為寫詩而暈眩,他能固定,豈不叫我為之瘋狂!
「我有如一個酒店曖昧的招牌。
 ──一陣風暴刷淨了天空,黃昏時,
 逃入森林的水消逝在貞潔的砂土上,
 神靈的風將冰雹投入湖沼裡;
 哭泣著,我看見金光──而不能啜飲。」

「我有如一個酒店曖昧的招牌」
「哭泣著,我看見金光──而不能啜飲。」
當一個人像一塊「曖昧的招牌」時,那就像站立街頭,迎送各種投來的目光,奇異的眼眸,陌生的臉頰,猜疑、好奇、想望,全集中在招牌身上成為焦點。假如詩人是這樣子。然而,是哭泣著的,「我看見金光──而不能啜飲。」痛,是痛在不可得。
「古老的詩法在我文字的鍊金術裡佔著重要的地位。」
「我開始習慣於單純的幻覺。」
「然後,我用文字的幻覺來解釋我的魔術的詭辯。」

這些是他的創作狀態之自畫像,懸掛在詩史的殿堂上,俯視著任何來巡禮的詩人學者民眾。
「在青苔他們的荒地裡,靜靜地,
 他們製造高貴的鏡板,
 以便在這個城市之上,
 描出一個膺品的天空。」

他已揭穿,那些製造鏡版的人,只是描繪一個膺品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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