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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血降在鞋裏。 就降下的路, 樹與房屋不得不升得滿天
就升起的星座,我的髮不得是一窩死亡的黑貓。
什麼事
是夜車。
什麼水是船隻。 什麼愁是燈火。
什麼愛是山嶺。
 什麼土是樹木。 什麼心是琴棋。

 

腦漿吊著雪一樣的四肢

女人在顏色中,

最有動作感的,

排列住入
雪。

 

那麼, 女人還會活嗎

 

我跟著晚報的感覺,

橫欄前

跨過一步

最高的月光。

 

什麼夢是蝴蝶。 什麼雲是鳥群。 什麼風是鐘樓。 什麼笑是
紙片。
 什麼情是呼吸。 什麼門是手臂。
當我聽到一支很暗
的歌並看到一株逆水而上
再逆水而上再逆水而上的脫去皮膚
的水仙。

 

影子站立被照亮,
我是倒地的陰面

迎向井口,

用高壓電線打撈
街舉著的空曠裏的
溺死的男人。

 

那麼, 女人還會活嗎

 

逆水而上再逆水而上再逆水而上再逆水而上的

脫去皮膚再脫去皮膚再脫去皮膚再脫去皮膚的水仙

建立工廠

煙囪

建立

黑色天空。

水仙還會活嗎

什麼花是男人

 

我繞著樹, 樹是瘦消的一縷青煙。 青煙交給我一根火柴,
 劃我的臉而燒。樹是瘦消的一張臉。
臉沒有兩隻眼睛可注
視雪的巨大肉體。
樹是瘦消的雪。雪埋去我的背影。

 

那麼, 女人還會活嗎

這是晚報的消息。

印花的

走道地氈, 來了

身上全是刺花

黑貓

的男人。

一條月光把男人拉成長長的梯子

都來爬,

我跟著獸群赴一種

星座

美麗約會。

女人都仰起臉看,

在一張晚報的下面。

 

花中奔走

被鏡所阻,

一隻無毛獅

退入

吼聲。

雪中奔走

熱風來臨

冰柱夾著廟宇。

我的裂開的土

吸我下去,

我的

最小的魂

吸我下去吸我下去吸我下去吸我下去。

所以

天就要慘白地亮

不得不升起。

啊, 什麼花是男人

 

(藍星年刊‧1971出版,羅門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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